新时期我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的发展现状及启示

张琸玡   陕西学前师范学院

摘要：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服务贸易逐渐步入高速发展时期，尤其是以高等教育服务贸易为代表的跨境教育交易，已经发展为一个较为成熟并且前途广大的新兴发展领域。许多世界的目光聚焦于这个新兴的领域并将资本投入其中。教育交流是一带一路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建立国家间良好关系的基础性工作，中国与周边国家友好交往的历史，一系列政府法规的签署，合作机制的引入，合作承运人的有序运作，给教育交流和合作打下了扎实的基础。基于此，本文从相关背景入手，首先阐述了教育服务贸易的定义、形式以及发展战略，最后基于现状及问题提出一带一路推进下发展我国教育服务贸易的对策。

在“一带一路”建设当中，经济与文化的相应交流是最重要的，是不可或缺的，有利于共同促进中国的教育、旅游、学术及艺术等文化的交流，让其进入新局面。近年来，海外教育服务消费主要集中在留学教育方面。海外消费和出口增长速度很快，国外消费和贸易的赤字增加。远程教育在海外教育中有一个很关键的位置，是估量跨境支付质量的指标。现在，我国与发达国家仍然有很大差距，国内有关跨境交付的立法滞后。在本世纪系统重大工程中，中国教育肩负起推动沿线国家教育交流合作的积极性，积极培养人才，适应和领导“一带一路”建设道路，然而，在并不熟悉的国际环境和各方面复杂因素的交织之下，中国难以在“一带一路”上与国际上的国家进行十分轻松的教育交流与合作，中央政府，地方政府，大学和民间企业等各方需要共同努力，共同应对各种挑战，共同推动教育交流与合作的深入。

一、我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的发展现状分析

（一）我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的主要形式

1.海外消费。从进口角度，中国的留学发展迅速，留学生的产出与输入都在世界范围内名列前茅。 然而，我国海外消费出口仍然有较大贸易逆差。从贸易发展的现阶段来看，无论是形式还是实际上的总量而言，都与其他发达国家存在不可忽视的差距。海外消费的贸易形式从改革开放之后就一直是我国教育服务贸易的最主要贸易形式。

2.商业存在。其一，在中外合作办学方面：我国在中外合作办学方面具备本国特征，通过下面几点就能见微知著：从合作目标的国家和地区来看，外过合作伙伴主要来自经济、教育发达的国家和地区，如北美、西欧的部分发达国家;从地域方面看，中外合作教育办学主要分布于我国东南沿海较为发达的大城市与内地的部分一线城市。其二，在海外办学方面：作为一种重要的教育出口途径是海外办学，吸引力国内高校和科研机构的关注。海外办学是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出口形式中最为重要的一种形式，在提高我国国际影响了的方面作用巨大，也对我国国际知名度的提升产生较大影响。汉语作为中华文明的象征，作为传播中华文化的工具，越来越受到国际社会的关注和重视。我国在境外推广汉语和汉语教学的典型例子是孔子学院。2004年11月份韩国汉城创办了全球首家孔子学院，从此以后，孔子学院在全球共创建了约300多所，分别坐落在100多个国家和地区，孔子课堂共计400余个，遍布全球。现如今，孔子学院已经成为汉语推广和教学的“金字招牌”，对汉语文化的推广、和对中国文化和国学的传播起着重大的作用，为中国高等教育领域的在国际的交流和合作展开了新的篇章。

（二）我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的发展现状

1留学生规模不断扩大。随着CAFTA的引进和快速建设以及我国经济的良好表现，包括外国在内的东盟各国学生逐渐将我国作为海外留学的重要目的地。从表1的数据可以看出，外国来华留学生人数正呈逐年增长的趋势。2012年，外国来华留学生仅有7310人，而自从2013年9月一带一路战略的提出，从2013年开始，2014年到2018年中，外国来华留学生人数不断增长。

表1  2012-2018外国来华留学生人数统计

2.地域分布特征明显。来华留学生的主要来源是亚洲市场，且近年来“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学生占比逐渐提高，2018年，在华留学生生源国家和地区总数为205个。前五名的国家分别是韩国、美国、泰国、巴基斯坦、印度，相对于2012年而言，巴基斯坦和泰国学生数量排名分别上浮了5位和1位。2018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华留学生超过20万人，增幅将近14%，高于其他地区的增速。其他国家来华留学的人数尽管也占有一定比例，但是与亚洲国家相比还有较大差距，这说明中国的文化大国的优势对外国还没有得到很好的发挥，外国这个潜力巨大的市场还有待于进一步开拓。

3.政府奖学金留学生比例偏低。政府奖学金对海外留学生的吸引力相对较大，是影响海外留学生选择留学国家的一个重要因素。我国的中国留学生奖学金类型大体可以分为四种，其中中央政府奖学金是中央政府统一分配的主要形式，管理发放的是国家教育基金委员会。最近几年，我国政府在来华留学生的奖学金上扩大了投资，增设了奖学金名额，但来华留学生的总人数不断增加，来华留学生很多还是自费留学，公费留学生仅仅只有10%左右的比例。

4.学习专业集中在语言.文学和医学。五千年悠久的中国历史文化对世界产生广泛深远影响。同时也影响了来华留学生对于学科的选择，他们受到影响，选择的科目大多是文学和中医。另一方面，加入WTO后的中国经济进入腾飞阶段，各大跨国公司在竞争世界市场的时候，都不能忽略掉中国市场的巨大消费能力，这从经济方面为汉语的学习提供了基础的理由。从数据上来看，2018年中国提供来华留学生一共十二种，主要方向仍然是汉语学习，西医和文学方向。相当多的来华留学生仍然选择中国文学和中医方面的专业，在这之中文学专业的留学生总数是当年在中国留学的学生总数的一半以上。

二、一带一路下我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的机遇与问题

（一）一带一路下我国教育服务贸易迎来机遇

1.为教育交流合作提供法制保障。在一带一路战略进行过程中，中国与周边国家依次分别签署了不同层次的具有法律效力的文件和条约，为“一带一路”沿线各国家与地区的合作与交流提供了法制基础，给予有力的保障。早在1995年，中国颁布的暂行规定《中外合作办学暂行规定》，为加强中外合作办学管理提供了规范和指导，促进了我国教育事业方面的“走出去”作。在如今新的全球化趋势下，中国对教育交流方面有着清醒的认识和高度的重视，在与各国签署的各国联合声明中，中国都反复提到了要加强国家和地区之间的教育交流与合作。这些文件的内容显示，中国同一带一路沿途国家达成在教育交流与合作领域的广泛共识，以及一系列合作计划的初步制定和实施。其中最为关键的是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在2006年6月份签订了《政府间教育合作协定》，是我国在合同涵盖地区组织国家内已经步入法制化教育交流与规范化教育合作的时期的标志。

2.促进科学化工作机制的形成。在新的机遇和挑战面前，中国在与周边国家的交流计划发展过程中逐渐形成了三种基本的合作机制：一是决策机制，用于宏观规划、协调磋商。目前，我国和众多沿线的国家成立了人文合作委员会以及人文交流磋商系统，比如上海合作组织、东盟、东欧以及阿拉伯国家联盟等。二是协调系统，其主要在各个区域合作组织，由我国以及有关国家成立的教育部长会议以及教育专家的常设工作组。三是实施体系，主要通过各方举行的交流节日与文化交流月等形式来进行双方或者多边之间的高度教育交流，这三套基本机制是教育交流工作的基本机制，他们渐渐的形成一个成熟的体系，完整运行，配合紧密，为教育交流合作的工作提供了极大的助力。

（二）一带一路下我国教育服务贸易存在的问题

1.教育经费不足。“没钱”是影响我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发展的重要原因。教育经费不足，不能给高等教育带来良好的环境，导致教学设施和教学内容都无法跟上国际潮流。国际教育交流处资金短缺，不仅仅影响到了国际教育的软件核心部分，甚至无法满足教育的硬件设施的要求。没有吸引人的教育师资力量作为核心软件，也无法保证来华留学生的教育资源与教学设施得到保障，就无法吸引到足够数量与质量的留学生来华交流，更提不上教育服务贸易的“走出去”。目前,我国对教育经费的投入比例低于发达国家。从2017年的数据表中我们可以看出,在2017年高校预算费用中，清华大学是唯一一所超过了200亿元预算的高校，在清华大学之后的是另一所高校——北京大学，总预算为193.45亿元，但是除开这两所高校， 教育部直属高校绝大多数学校的预算成本均未超过80亿元，制约了高等教育产业的发展。此外，制约中国高等教育还有一个因素，是各极之间的教育资源与资本投入不均衡。中国依然还保持着由国家政府进行教育资源和资本投入分配的制度，很难形成成熟的教育资源体系，难免会导致资源分配的不对等。并且在政府对教育的投资之中可以看出每年的投资增长速度较为缓慢，很有可能造成供不应求的场面，对之后的高等教育体系的发展也没有起到积极的作用。

2.国际教育服务贸易相关的法律法规不够完善。教育的发展需要相关的法律与法来支持教育活动的展开，但似乎在中国的国际教育服务贸易是没有相应的政策。到目前为止，中国国际教育服务贸易发展尚且没有纲领性文件，各级政府也没有直接的关于发展国际教育服务贸易政策的起点和总体规划， 现有的政策主要是教育系统本身的规则。 需求尚未发布，现有的约束还没有到位。上述这些问题都是我国高等学校国际教育服务贸易的阻碍，同时也体现出我国在此方面中的法律制度不够完善。 发布的只是高校教育的约束性规则等。从教育发展的宏观角度来看，中国缺少一个是完全符合国际教育服务贸易的纲领性文件。 从教育的微观角度看，既没有教育服务贸易的具体实施文件，也没有有关的未来规划书等。它还表示，在我国，政策与国际教育服务贸易的发展符合的还没有出台，现有的教育法律法规难以发挥作用。 这些问题直接反映出中国的国际教育服务的缺陷，以及在国际教育中立法的滞后反映。

3.在合作交流中仍有一些传统观念。中国与外国之间的文化和教育交流与合作有着悠久的历史，这种悠久的文化一方面带给我们底蕴的沉积，另一方面也为我国对别的国家的合作买下了文化宗教上的隐患。无论是古丝绸之路沿途国家，还是如今的“一带一路”沿线合作国家，受阿拉伯文化、西方宗教文化等因素的长期影响，我国在宗教信仰方面是一个较为复杂的国家，儒家思想是基础，而沿线国家在宗教上和历史文化等方面都与中国存在不小的差异，各国都有自己的传统教育理想。因此，在教育服务贸易合作过程中有可能造成双方沟通上的分歧，交流意见和解决障碍相对而言比较困难。

4.教育质量保障制度的缺失。通过我国和其他国家签署的有关教育合作方面相关政策文件，我们可以发现我国与外国开展教育服务贸易的过程中，在质量保障和学分认定这两个制度中，明显的暴露出了供给不足的短板。随着我国与其他国家教育服务贸易的开展，双方签订对于教育合作相关的协议逐渐增多，但大部分都是普通的框架协议，在指导双方教育服务贸易具体开展方面，制度供给仍然存在明显的不足。中国与其他国家的教育服务贸易制度的不足主要表现在：第一，在教育质量保障制度方面，中国并没有及时与其他国家签订教育方面的质量保障合作协议或者制定相关合作计划。第二，在针对教育服务贸易的方面，我国目前的法律法规还是稍显空白。虽然我国已经制定了《中外合作办学条例》，但是除此之外的其他形式的教育服务贸易仍然有法规空白、制度空缺的现象出现。

三、一带一路背景下促进我国教育服务贸易发展的对策

（一）深入了解及评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国情

面对合作双方国情的不同，我们在工作开始之前应该先对合作国家进行深度调研，了解对方国家需要什么，与我国的目的是否相适应。同时也要了解到对方的习俗和宗教习惯，确保在双方都无明显冲突的情况下确定一个和谐的合作方式。调研工作不但是针对当地政府的法律法规和相关规划做出调研，更重要的是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宗教习惯等。一个合作计划看上去是国与国之间的博弈，事实上是两国民心的碰撞。任何人再合作的时候都希望遇到一个尊重自己的合作伙伴，而不是对自己知之甚少信口开河的合作伙伴，所以对当地民众的生活调研显得格外重要。在“一带一路”建设实施的过程中，每一次与国家质检的合作都要做好深度的调研，制定周密的合作计划，让合作的国家看到我们合作的诚意，显示出“一带一路”建设的深度内涵。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与沿线国家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促进我国与沿线国家的经济进步和文化交流。

（二）扩大对教育产业的扶持比例

教育作为准公共产品，其特性决定了政府必须在教育投资中发挥重要作用。我国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投入虽然逐步增加，然而国家财政教育经费比例与全球平均水平相比相差甚远，近几年处于持续降低的走向。造成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是有关部门强调谁收益，谁承担的原则，认为教育成本应该严格按照收入的比例来承担，但现在政府、社会及个人在高等教育中的收益并未有统一的标准，使得政府收益率人为的下降，当然政府投入减少也是正确的。在中国，教育资源严重短缺。目前，在主体收益难以准确定位的情况下，政府依然应该发挥起高等教育的主体作用。在其它方面，也可以发起社会的力量为办学出力，对国内教育需求加以满足，在适当的情况下可以考虑外资的引入。

（三）完善有关教育服务的法律、法规与制度

教育服务贸易的良性运行是在健全的制度与法律的指导下进行的。目前，我国仍缺乏适应国情、符合国际惯例的教育服务贸易的法律制度。制定和完善相关的法律与规定，提高普遍适用性，在现有的《义务教育法》、《教师法》、《高等教育法》等法律之上添加与教育服务贸易相关的内容，逐步优化机构及流程管理，促进相关法律法规的改进。加速拟定新法律，比如《远程教育法》、《网络教育法》等等。

（四）重点关注国际远程教育，民间积极设立高校

针对国家公立大学、民办公立及私立高校、股份合作制院校、中外合作办校以及外资高校都予以特定公平平等的生存环境，让其有一定的竞争压力，也要通过市场体系规范生存发展的要求。在教育服务业越来越重要的今天，家庭对大学以上的高等教育拥有更多的需求，民办教育如雨后春笋纷纷出现，教育服务业也成为世界贸易组织的服务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我国，远程教育的起步落后于西方国家，但是有落后就有发展的潜力和空间，为了改变我国网络远程教育落后的现状，我国教育服务业人士纷纷吸取国内外先进经验，研究国内外特别是西方发达国家的远程教育技术，改进我国的教育模式和教育方法，编订新的教材内容和教学进度，扬长避短，努力缩小于西方国家的差距。在现阶段，我国还没有有实力海外办学的教育服务机构，发展国际网络远程授课教育成为现阶段教育发展的重要方向

（五）深入强化制度创新，给予来华留学生去除来华留学的阻碍

在吸引留学生的方面，以发达国家的实践经验来讲，也可以从奖学金方面下手，目前有国家拨款成立的外国留学生奖学金制度，各省财政部也可以提供一部分资金作为基地奖学金，激励社会与企业成立奖学金，给予外国留学生使用。此外，还应改善现有的留学环境。留学环境至关重要，完善留学环境，为外国留学生提供更多生活环境的保障，是十分实际的解决方法。改善现有的外国留学生的政策，给予外国学生诸多方便与优惠政策：对外国留学生的年纪降低约束条件，对于留学生打工或者工作减少限定，建设低租金公寓，斟酌国外留学生的忠诚度、工作以及移民等问题。在发达国家中，留学生一般可以进行兼职的工作，不过兼职工作在时间上也有一定的局限。中国现行的法律对外国留学生非常严格，只允许留学生从事自己专业或相关的科学文化服务，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留学生的自费入学。

总之，人才是所有国家都渴望并需要的宝贵财富，他们大多会在国家之间抉择出更强的一方加入其中，贡献自己的力量。人才是从一个综合国力较弱的国家流向一个综合国力较强的国家的，为了调节我国的教育服务贸易进出口逆差，我们要脚踏实地的实施“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完善教育服务贸易管理体系，形成教育贸易体系。不仅如此，我们还应该大力鼓励民办教育的诞生，为我国教育事业添砖加瓦。还可以依托中国五千多年的文化底蕴，发挥传统文化在今天的作用，形成我国独具中国特色的专业课程，吸引外国留学生来华学习。